姐姐出生的那两年,因为爸爸赚了点钱,家里稍算富有。那时候计划生育很严,一胎与二胎必须相差4岁,爷爷冒着被拆房子的危险催妈妈生二胎,在妈妈刚怀上我的时候,爸爸的石矿场合伙人撤资,最大的收入来源断了,爷爷再也不让爸爸碰生意的事,给爸爸分了田地,让爸爸专心在家种田。
要说妈妈是个乖媳妇,面对爷爷的安排,她除了接受外,还要负责劝爸爸接受,爸爸做不来农活,妈妈一个人怀着孩子的女人跟爷爷伯父们上山下地的一样也不敢落下的帮爸爸做了。
爸爸毕业后就安排工作,接着做生意,种田的事根本就不会,连锄头都不会挥。村子的人不敢笑话爸爸,就全把妈妈当笑话,妈妈是个很认命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去田里和爸爸一起干活(其实是教爸爸),还要遭受同村妇女尖酸刻薄的嘲笑,那个时期应该是妈妈人生最委屈的时候,因为长大后妈妈跟我回忆她年轻的事情都还双眼泛泪,她说那时候年轻太傻,当初若不听爷爷的话,哪怕去开家便利店她都能过的更好。
紧接着我出生,爷爷一看政策内的最后一胎依旧是女孩,当场提出分家。爷爷喊分家,作为晚辈没有不分的话语权,在我出生的第五天,爷爷就给了爸爸15块和一袋米就分家了。
我刚出生需要营养,妈妈坐月子也需要营养,爸爸被逼得没办法了,只能上山砍材卖,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不幸的是爸爸上山没把木材砍下来,倒是把自己手砍伤了,手筋差点断掉。受伤的爸爸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别说照顾妈妈。
奶奶原本就不喜欢妈妈,叫她来伺候月子根本不可能,安排了那个懒惰到不行的小姑来帮忙,小姑过来帮忙煮了五天的饭和洗了五天的尿布,终于撒手不干了,那时候我出生18天。妈妈只能自己下床煮饭、洗衣服,还要照顾我和姐姐,一身的月子病,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妈妈说嫁人了就是这样,他风光时你跟着风光,他落魄时,你不仅没有抱怨,还要挑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