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琴:一审我被判实刑,二审又维持,我上诉的目的,不是讨一个无罪,是否无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想被人指责虐待,我认为我没有罪,也没有虐待孩子。申诉会很难,但我需要一个过程,将真相讲清楚。
京华时报:现在孩子已辍学在家20多天了,你打算怎么办?
李征琴:这个案子中,都说为了孩子,为了孩子利益最大化,其实,受害最大的还是孩子。都说孩子的安全重要,但是,孩子的安全不仅是身体健康,还包括心理、生活、学习等全方面的安全。无论如何,也得让孩子上学。他跟班比较慢,在学校一天的学习,在家里得补3天才消化得了。我很牵挂他,我还是认为,宝宝由我带是最好的。
追访
受害男孩:
存钱去南京找妈妈
昨天,南京中院的大门外,身穿棉衣的张女士和丈夫焦急地等候着来自法庭内任何有关表姐李征琴的消息。
“里面咋样了?”昨天下午3时30分,当记者走出南京中院的大门,张女士立即迎上来,眼神中充满渴望。当记者告诉她“维持原判”后,她问“那我表姐能不能回家?”
看到有媒体记者不断地围上来,张女士问记者,“我该说什么?”当一名记者问她对庭审结果的看法,张女士捂着脸蹲下来,泪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我希望表姐抚养孩子。”
“车出来了,快来,快来啊,”见到载着李征琴的车从法院大院内驶出,李征琴的姐姐李征芳赶紧跑上去,想看妹妹一眼,但车一转弯就不见了踪影,她返过来,责备家人速度太慢。
与此同时,远在安徽来安县农村的一个小村庄,“南京虐童案”受害男孩施某某正眼巴巴地盼着亲生父母能带来“妈妈”的好消息。他盼着妈妈能赶紧回来,把他接回自己的家,“那个家里有我的书桌、很多的课外书、棋,还有溜冰鞋。”
张女士告诉记者,李征琴被刑拘后,施某某才知道自己的身世,跟她夫妇俩产生了很大的隔阂。“孩子对我们冷淡了许多,有时喊了我一声妈,又赶紧改口说叫错了,仍叫我表姨。”张女士说,由于案发后李征琴被剥夺了监护权,公安部门通知远在安徽来安县农村的张女士来南京,将施某某接走负责监护。张女士夫妻俩赶到南京,带着施某某住在一间小旅店里,为表姐的事奔走于检察院、公安等部门之间。施某某也开始辍学。后来,浦口区民政部门给他们母子俩租了一套两居室,施某某得以返回学校上学。但是,施某某渐渐发现,“同学们不爱跟我玩了,学习也跟不上了。”
10月中旬,房东上门索要房租,称房子到期了,民政部门没有续交租金。交涉无果,10月28日,施某某和张女士回到了安徽来安老家,孩子再次辍学。
“前几天我去看孩子,买了点肉带过去,宝宝吃了一大碗。我说,你怎么吃那么多?宝宝说,平时吃不上。”昨晚,李征芳告诉记者,当她离开时,孩子央求说“大姨,不要走。”她就拿出20元给孩子,让他想吃什么就去买。在李征芳离开时,孩子又向张女士夫妇各要了10元钱,塞进了自己兜里。“我问他,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他说,他要存起来去找妈妈。”李征芳哽咽着说。
昨天晚上9时30分,记者拨通了安徽来安县施某某老家的电话。施某某在电话中说,妈妈被带走了,他没心思上学,这些天就在老家呆着,没什么事儿,就是玩儿。施某某说,他确实跟表姨要钱了,“存钱为了去南京找妈妈。”
谈到妈妈打他的事,施某某说,“我考得少,自己难看,还怕拉班里的后腿儿,就抄了。”正是因为考试作弊,今年3月31日晚上,李征琴随手抓起桌上的抓痒耙,打了施某某的腿,并抽出他书包里的跳绳,抽打他的脊背……